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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

六月二日 8:00——

“至诩,起床啦!”准时到难以想象的地步,美咲唰地一声拉开至诩的被子,阳光透过窗户直接照射在至诩脸上,即便睡意正浓也会因此被逼起身吧。

“唔——八点?”至诩随手拿起床边的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呃,难得是三休日的周末就让我睡晚点嘛……”话音刚落至诩便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准备继续睡觉。

啪拔啪啪——像是骨头摩擦发出的声音在至诩身后回荡,原本还想继续睡觉的至诩顿时睡意全无,一股寒冷的气息正在像至诩靠近,带着极度恐惧的神情至诩缓缓回过头……

“对不起!!!!!!!!”像是赎罪一样的吼声由至诩的房间直冲云霄。

*

“哦~今天挺早的呀至诩。”禾苗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像往常一样跟至诩打招呼,但在至诩看来,禾苗肯定是故意的“是啊,只是一个关节技,整个人都清醒了。”随后把眼神转向在一旁拉开椅子准备坐下的美咲。

“我开动了~”完全没把至诩的话当一回事,美咲直接就拿起面包一口咬下去。

“对了,社团已经没事了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禾苗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哎?啊,已经凑齐足够的人数了,昨天放学的时候废部公告栏上也没有[TaR]的名字。”因为是禾苗在提问,所以至诩顿时反应不过来,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和老妈提过这件事,但是对方却知道这个,但考虑到其实老妈也有在悄悄关心自己至诩便没有再继续探究知道这件事的原因了,大概也就是美咲或者航一有提起过吧。

“哦,还有还有,中午的事情怎么说?”

“啥?什么事情?”至诩一脸不知情让美咲感到奇怪“昨晚航一应该有发短信过来说吧,说是中午社团的大家都一起去KTV,然后顺便在外面吃饭。还有可以的话顺便把那个三年级的也一起叫过来吧。”

“哎?”至诩露出完全不知情的表情“等、等一下。”随后慌慌张张地拿出了手机“短信……真、真的有啊,抱歉,大概是昨晚没去注意吧,早上拿起来因为特别想睡也没去注意这个。”

“唔——还好我有提醒你哦。”美咲鼓起了嘴又像是在等待什么“好啦好啦,美咲乖~~”说着伸出手抚摸美咲的头,瞬间整个脸就被樱红色代替“我、我我又不是想要这个!”话是这么说,但是美咲可是一点抵抗都没有哦。

“是是是~~我摸我摸~”至诩笑着应和着,但是还是没有打算停手的样子“唔——”相对的,禾苗则只是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个,感觉就像是,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

六月二日9:12——

“呀呀呀——”至诩稍微伸了一个懒腰,回头看了看美咲,此时美咲正坐在电视前盯着电视,看得特别入迷,大概在播什么感情剧的就对了,而另一方面,禾苗则已经在八点半的时候出门去工作了。

因为太早醒而感到无聊的至诩正打算出去活动活动身体“啊啊,笨狗?笨狗在不?”向着房间喊着克里夫,不一会儿便有了回应“干嘛啊,小子?”

“稍微想要出去走走,可以顺便遛狗哦~”

“别真把老子当狗看啊!!只不过在这个世界以这种形式存在罢了!!!”感觉克里夫全身的锁链和毛发都竖起来了,怎么看都是特别生气的样子。

“嘛,开玩笑的啦,有时出去认识一下这个对你来说全新的世界不好吗?”

“你的视觉会反应到我脑海中,并不需要刻意去了解,而且我大概不是第一次来这个时空参赛了吧……”克里夫越往后面的话越显得小声,小到连就在一旁的至诩也听不清后面的内容“有什么关系吗~~~一个人出去有点寂寞啊,美咲这时间也不会出门的,肯定是在家里看电视的。”

“你真的很烦啊!”克里夫一脸的不耐烦“那,拜托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虽然两人相处不过几天,但是感情好像挺不错的样子,如果真要说的话,就像亲兄弟一样,两人都对对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是……以前就认识?

就算有也是18年前的事,开玩笑吗?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至诩打消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

—街道—

“把那丫头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没事吗?”

“没事没事,等下回去的时候给她带点小熊冰激凌就可以了。不过话说话来,你这样就不会被别人发现了吗……”说着至诩看向刚才声音的来源,一个类似灵魂体的半透明生物漂浮在至诩身旁,很明显街上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点,但至诩主要想确认的并不是这个。

“虽然有点消耗体力,但是却能躲过非侦察型[Soul]的视线,在非战斗情况下用来视察还是不错的,不过大部分[Soul]都懂得这能力,所以你也要小心接触你身边的人,别露出马脚,谁都可能就是[S·F·M]的参赛者。”

“说来,我还不知道赤月学姐的电话呢……”至诩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你小子有在听吗!!”对于至诩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克里夫真的是气到不行,虽然觉得自己第一次被这样耍,但又觉得这感觉并不陌生。

“啊,笨狗你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航一。”完全不顾克里夫的反应,接着便低头看着手机,嘀嘀的拨通了航一的电话——

「喂,航一。」

「啊,至诩啊,怎么了吗?」大概是在做别的事情,航一没有看到来电显示,只是听到至诩的声音后才回应了一下。

「那个,你和叶月未来很熟对吧?」

「哎?嗯,算是认识有一段时间了。」电话另一头传来吓了一跳的声音「未来出什么事了吗?」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的事航一觉得至诩不会刻意打电话来询问这些的吧,言语中带了点担心。

「没有没有,能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吗?新来的部员跟她是朋友,我不知道她的号码,所以打算问问叶月同学。」虽然很想把叶月同学直接叫成那家伙,但是在航一面前就暂时先把这股冲动压了下来。

「是这样啊,不过你跟未来不是关系不好吗?直接打电话没问题吗?我现在倒是没什么事,可以帮你问问。」

「不过你不认识新来的部员,这样不是太好吧?」事实上至诩考虑到的是未来和航一之间的微妙关系,虽然航一没什么表现,但是未来当时的反应一眼就可以看出的吧。如果打电话去跟未来要别的女孩子的电话,似乎不是太好。虽然不是很喜欢那家伙,但是还是稍微顾及一下比较好,而且航一能找到自己真心对待的女生也是再好不过了。

「嗯……也对,我等下发成邮件给你,那先这样啦,拜拜。」

「嗯,拜拜。」

至诩挂断了电话之后不过十秒就收到一条记着邮件地址的短信“看看哈……”

“叶月未来是之前在学校操场遇到的那个孩子吧?”因为听到至诩提起未来的名字,克里夫便随意问了一下“是啊,那个风纪委员。”至诩应和了一下之后便把接通的电话拿到耳旁——

「喂,叶月同学吗?」

「啊,是的,请问你是……」应该是看到陌生号码而觉得奇怪吧「……是我呀。」至诩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感觉说出自己的名字就会在一瞬间否定掉的样子。

「嘟——」发觉电话传来异样,至诩完全搞不懂发生什么事情了,再次试着拨通未来的电话——

「到底有什么事啊,即便掌握了我的名字我也不会被[是我是我]这种低级手法给骗了的。」至诩无奈的苦笑了几声,不过也知道这是自己没说清楚惹出的事。

「抱歉抱歉,我是泉谷至诩啦……」

「嘟——」至诩话刚说到一半,电话传来了比之前更快的挂断的声音“……”在一旁的克里夫明显能看到至诩的嘴角在抖,而且一脸的不爽。

“搞什么啊,那家伙!”抱怨了几句后马上又打了一次电话给未来——

「哈?你这虫子到底有什么事啊?」原先礼貌的用语已经消失的荡然无存,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接电话似的,不过在至诩看来并不出奇,未来原本就对他不抱任何好感。

「……那我就单刀直入的说了,我想要赤月学姐的电话号码!」说出去之后至诩才发现感觉就像是在告白一样,电话那头则是没有任何声响传过来「啊,不是,我只是单纯想要赤月学姐来参加中午社团的聚会而已,并没有想要对赤月学姐做什么事情啊!」话刚抛出去,至诩才觉得自己把事情越搅越黄。

「你这个虫子是变态吗?你到底要对赤月学姐做什么事情啊啊!!」一不小心就把对方的战意都给激发起来了,至诩不禁觉得自己在某些无聊的方面太厉害了。

「话说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啊!」虽然看不到对方,但是至诩简直觉得对方现在肯定正双手环胸然后用正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的眼神盯着至诩。

「啊,抱歉,我是跟航一拿的,没经过你的同意十分抱歉,请不要怪航一!」

「航、航一!?不对,高岛……同学?」感觉未来的声音缓和了下来,至诩也就没去注意未来对航一的称呼方式了。

「那个,我们社团中午有个小聚会,航一说是尽可能让大家都来,所以才想跟你拿电话号码,我认识的人之中就只有你和赤月学姐比较熟。」

「你在说些什么?航、高岛同学也认识赤月学姐的。」就像是被晴天霹雳打中一样,至诩发出了[哎——?]的声音,如果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直接让航一去叫微云不就好了吗?自己也不用跟未来说上话,这无疑不是对至诩一个沉重的打击。

「喂?虫子?笨蛋虫子!」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声音让至诩突然惊醒。

「啊,抱歉。」

「算了,你都打过来了,等下我邮件发给你就可以了。」应该算是同情至诩吧,专门打电话来找讨厌的人,未来也就没继续为难下去了。

「啊啊,非常感谢!」感到未来没有继续为难自己,至诩也稍微觉得未来并不是那么讨厌的人了。

「那就先这样吧,再见,不对,是不见!」才这么想,未来截下来的这句话就让至诩想撤回前言了。

「等、等一下……」

「怎么了,笨蛋虫子,难道真想对赤月学姐做些什么吗?我是不会给你别的情报的!你这变态虫子!」简直就像是说任何一句话都会被未来认为带有猥琐气息似的,至诩无奈的抖动嘴角,如果对方不是女生的话,绝不会一直没有骂回去的吧。

「我才没有那种想法呢!」

「那就好……要是你敢这么做我一定会把你切成两半扔进马桶里的!」虽然只是狠话,但是至诩知道如果真的做了什么,这件事就会变成真的,没错,没有任何根据,就是这么一个预感。

「下午的聚会……」

「嗯?」

「可以的话,也请叶月同学来吧。」

「哎?我?」明显没有猜到至诩会邀请自己,未来的语气变得有点奇怪。

「是的,我们打算去KTV,然后晚上顺便在外面吃饭,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叶月同学也一起来就好了,而且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个人是你不认识的,不会很尴尬的。」至诩直接把自己归结到未来不认识的范围里面去了——但是这应该也是未来一直认为的事情吧,对此只能苦笑着面对。

「……我知道了,我会跟赤月学姐说的,至于我的话,会考虑的……」好像在纠结什么的样子,未来顿了一会才回答至诩的话,而且语气还是跟刚才一样有点奇怪。

「那就先这样了,拜拜。」

「啊,嗯,拜拜。」对于未来态度很好的说了一句拜拜感到异常惊讶,但也没有刻意去提起,因为对方已经传来代表挂断的嘟嘟的声音了。

“可以了,这边的事情总算搞定了,有点费功夫,话说笨狗,从刚才就一直盯着我的那个家伙是谁啊?”后半句至诩刻意压低了声音,头也没回的询问克里夫。

至诩的发问让克里夫感到有点惊讶“哎?原来你一直知道的啊?”至诩用微小的动作点了点头,尽量注意自己的奇怪举动不会被附近屋顶的那个黑影所注意到“已经确认过了,那家伙是[S·F·M]的参赛者,不过应该不具备侦查的能力,所以不必担心,只要尽可能的伪装成路人就行了,你之前的举动并不会太引人注目,而参赛者一般不会冒险对一个不确定的普通人发起攻击。”

“我知道了。”回应了一下之后至诩便继续在大街上随便乱逛着,跟先前的行为没有一点不同。

“……”

“话说回来,笨狗……”察觉到周围的异样至诩不禁流下一丝冷汗“有没有觉得街上人越来越少了?”

“确实,周六的这个时间街上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吧。”这种情况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之前屋顶上那个家伙吧,把眼神稍微斜视到刚才屋顶的位置,原本一直站在那里的黑影已经消失不见。

“上面!”随着克里夫一声大叫,背着太阳光从上往下落下一个巨大的黑影,周围还伴随着让空气扭曲变形的烈焰。几乎在同一时刻,至诩一个跃身翻滚到一旁,轰——!原本至诩所站的地方直接轰开了一个大坑,因为巨大轰击产生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周围燃烧起烈焰,模模糊糊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那是什么啊!?”因为对方如同怪物般将地面摧毁出一个大坑,至诩不禁倒吸一口气。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从尘土中飞出一颗巨大的火焰弹向至诩袭来,撞击在至诩背后产生的强大冲力直接让不知所措的至诩飞了起来。

“咳咳——”接连两次冲击让至诩感到头晕目眩“这么久的观察,对方早就已经确认我们了,但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Soul],小子,先找个地方回避一下。”

“就算你这么说……哇!”原先在爆炸处产生的火焰迅速蔓延到至诩周围,形成一个圆环型的包围圈。随后尘土随风飘散,从中走出一个年龄比至诩稍小一点,穿着奇怪的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女、女孩子?”原本以为具有如此强大力量的应该是非常恐怖的人,但是眼前这个大概只有一米四几的柔弱的女孩子怎么也无法跟刚才的轰击联想到一起。

“Soul——Countermark!”从女孩子口中念出至诩完全不知道意思的英文语句,大概看懂了至诩的想法,克里夫补充道“Soul Countermark是指与定下契约的[Soul]完成附身刻印,根据自身来获得[Soul]的极大部分能力,这也是[S·F·M]对战的最基本方法。”

“难道刚才的爆炸只是还没完成刻印的威力吗??”简直是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至诩也不会认为一个普通的下落姿势会具有TNT炸弹一般的威力。

“现在不是感叹这种东西的时候,你也快点完成刻印吧!”形势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地步,克里夫不得不以吼叫的方式催促至诩“什、什么?我要怎么做啊!?那么重要的事情你就不会事先告诉我吗!!”

“我难道会告诉你我忘了事先说明吗!”

“忘你妹啊!”轰轰轰——!三颗比刚才更加巨大的火焰弹在至诩身旁连续爆炸,把至诩的注意拉向的对面的那充满恐怖气息的女孩子身上,在她身后,九条火焰环绕的尾巴正随风摇动,柔顺发亮的长发上抖动着狐狸一样的耳朵,周围还有几颗诡异的小火焰来回浮动。借由红色连衣裙的衬托,让整个人就像是火焰一般在至诩面前跳动。

“九尾——狐?”只是单纯看着对方的眼睛,就感觉会被吸进去一样,至诩完全没有挪动身体的意思,并不是不惧怕对方,而是身体几乎不受控制。

“小子!喂!”

“什、什么?”至诩顿时清醒了过来“刚刚那是什么,一种好奇怪的感觉……”摇了摇头确认了一下对方,至诩一点都不想回想起刚刚的感觉“你在看什么!?照着刚才那家伙那样念就可以了!”

“哎?Soul——Counte……我怎么可能记得那种东西啊!”面对对方接二连三的轰炸,至诩只有一个劲乱跑的份,不过让至诩感到更奇怪的是,对方的每一次攻击都打在至诩想要过去的地方,就像是预知了至诩下一步,如果不是靠克里夫提供的极快的反应速度,至诩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Soul Countermark啊!”克里夫不耐烦的强调了一遍。

“Soul——Countermark!”至诩一边快速躲避从四面八方袭来的火焰弹一边重复克里夫的话,瞬间紫黑色的雾气包围全身,随风散去的时候,至诩的头上也长出了像狗一样的耳朵,甚至在背后也能看到不停摇晃的尾巴,最引人注目还是缠绕在身上的锁链,这并没有给至诩太多的负担,反而因为刻印之后,身体更加轻盈了,不过就像克里夫说的,眼前的画面,只有黑白色。

“哇!?有点不适应……这速度!”身体突然变得轻快差点让至诩摔一个大跟头“小子,反击的时候到了。”听到克里夫给予肯定的说法,至诩也没有继续回避,而是用脚踩了个急刹车,借住反冲力直接向九尾狐跃过去,轰——!

一拳击碎地表,但是却没有命中对方,原本以为是跳开了但至诩猛地一回头却发现对方只是把身体左移了一点,随后以极为冷静的近距离发射数颗火焰弹,直接轰击在身上的感觉跟被波及完全不同,至诩直接被炸出几十米远,深陷到一个咖啡店里“小子!!”

“好痛——可恶,招式预测也是[Soul]的能力之一吗?”

“确实如此,但是并不是九尾妖狐所具备的能力才对,九尾妖狐的能力应该只有[Fairyland(幻境)]、[Charm(魅惑)]以及[Eternal life fire·Nine(不灭火·九式)]这三种啊!”

“心中所想会被对方知道对吧,有趣,只要我的行为变化速度让对方的判断跟不上就行了吧?”心里想着至诩缓缓站起身,擦干嘴边的鲜血,向着外面街道上的九尾狐般的少女快速冲了过去。

由于撞击建筑物形成的烟雾给至诩做了一个不错的掩护“我要攻击那边呢?上下左右右右左上左下右右左上下……”无数攻击方式在至诩脑海中一闪而过,说实在至诩现在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进攻,但这样,反而不会被对方所预测了。

少女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脸上看不到一丝不冷静,反而缓缓抬起右手,轰啪——!迎面而来的至诩被一口气押在地上,脸撞击在坚硬的混凝土上,足足开了一个一米多的坑洞,深红色的血液不断从头部涌出“小子!!”尽管克里夫用力嘶叫,但此时至诩脑袋只有一片空白,没有余力去思考为什么,几乎**觉不到的疼痛……

“好了,这是最后一击……抱歉……”这是少女第一次开口说话,甜美的声音说出充满恐怖气息的话。为什么,会道歉呢?又为什么,是那么悲伤的表情呢?即便到了生死关头,至诩还是在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许是想要死得明白点吧。

少女的手并没有放开至诩的头,而是就地从四周凝聚着火焰的能量,明明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但是对方却打算用尽全力,更像是要让至诩烧的连灰烬都不剩。火焰慢慢扩大,在底下的至诩已经可以感觉的那难以忍受的温度在头顶徘徊。

骗人的吧?就这样要死掉吗?有好多事情还没做,还有很多,很多必须完成的事情……

“请原谅我……”在喊出这句话的同时至诩紧紧闭上了双眼,嚓——轰——!!巨响中混进了奇怪的声音,没有感觉有任何异样的至诩努力半睁开自己的右眼,确认了自身没有被烧成灰烬后尽管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持他这么做了。

“小子,你没事吧?”

“像、是……没事吗?”努力从干渴的喉咙中挤出一句吐槽的话已经是至诩能做的极限了,连询问当前状况都没办法。

“可恶!明明已经提前一个小时了……”因为冲击而撞向旁边的便利店,让少女漂亮的红色连衣裙沾上了血迹和灰尘,而在少女面前的是另一个至诩素未谋面的女生——“你这家伙!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他!”发怒的表情牵动着头上的猫耳,身后的猫尾也直直竖了起来。

“小绮,先回去吧,如果在这里强行杀了他又会变成那种结局了。”相较于刚才少女的声音更为成熟的声音从少女身旁响起,被称为小绮的少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走吧千姬!”

从背后凭空出现一个雷电包裹着的黑色洞口,即使使劲往里面看也绝对不可能看到任何东西,随后少女便往后退一步,与黑洞一起消失在便利店深处。

仿佛失去了支撑,整个世界突然破碎,原本毁坏的街道与商店在一瞬间复原,刚才发生的那么惨烈的战斗也跟完全没发生过似的,但至诩确确实实就倒在地上,眼中能看到的只是快速跑过来的女孩子,听不到任何声音——已经过于勉强自己了,至诩慢慢合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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